康熙篇·情歸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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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篇·情歸 第12章
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等在寺裏，服飾華麗，地位應屬十三之上。
康熙讓溫落先回房，他則帶著那個男人去了隔壁。溫落聽到康熙叫他胤礽，那麽他就是太子。太子跟在康熙的身後，看了溫落一眼，眼神莫名，莫名的冰冷陰狠。
收到他的目光，溫落面色未改，腳步也未停，直接面色如常的回了房間。
她在想好像自己從未見過他，更別說是得罪。
溫落房裏。
“少爺，我們真的要和他們一起走嗎？”青衫邊收拾東西邊有些難過的問。
“皇上有我需要的藥，他可以保護我們，而且我已經嫁給他，自然是要跟他走的。不過伴君如伴虎，我們以後要小心謹慎些。”
“我看皇上對你幾乎是有求必應，應該不會輕易責罰你吧？”
“不要抱有這種想法，君無常情，新鮮期過了，可能做什麽都是錯的。”
“哦，那你明知如此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呀？”
“因為我喜歡他呀，還要趁他喜歡我的時候把藥拿到手。”
聞言，門外的兩人腳步頓住，沒有繼續向前。
“青衫，從明天我們和他們在一起之後，你只需要照顧好你自己，不要和那些阿哥頂撞，只要聽話的待在阿羽身邊就好。他們是皇族，我們是民，要註意身份。否則，沒人能救我們，知道嗎？”溫落溫柔的安慰她，“如果你不想走，也可以留下，我會經常回來看你。”
“少爺說什麽胡話，我只是在擔心以後我們還會像現在一樣自由嗎？”青衫又問。
“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時候，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，可以晚上去捉螢火蟲，也可以唱歌。這些事，沒有人管我們的。我們的處境沒那麽糟，青衫。”溫落對過分憂慮的青衫，無奈的笑了笑，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。
青衫沈默了一會兒，過會兒又忽然眼睛一亮，笑著抓住溫落的手說：“少爺，今晚我們再去捉螢火蟲吧？！你也去！”
溫落立時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退。
“還是你們去吧，太臟了，又是草又是泥的......”
“不行，我要你去！”青衫不依，起來要纏她。
“青衫，少爺真的不想去，你饒了我罷！”溫落不住的後躲，最後索性跑到院子裏。
可剛一出門便見到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，康熙的臉色仍舊是溫和的，好像即便聽到了她的話，即便她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救命的藥要和他回京，他也並不生氣。溫落有時候會疑惑，面前的這個人是真的不在乎皇權以外的很多東西，只要得到就好。還是，真的很包容她。哪怕她不那麽在乎他，在他看來也是很正常的。
康熙身邊的魏珠臉色顯然不是那麽好看，像是為她捏了一把汗的樣子。魏珠不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嗎？為什麽兩個人的反應如此不同。
“青衫，等一到京城少爺就主持你和阿羽成婚。不要整天玩呀玩的，和夫君你儂我儂也很有樂趣。”說完她撲到康熙的懷裏抱著他的腰，仰起頭討好的問，“是不是，夫君？”
康熙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臉，“朕讓溫行遠也收了他們，這樣他們的身份也好一些。他們成婚之日，朕也偷偷去湊湊熱鬧，送份祝福。”
“順便看我。”她接道。
“嗯。”
臨別之日，因解寺院門口。
“師父，想下棋的話，到京城找我。”溫落笑著對無憂說，不見不舍與憂傷。
“好。”無憂也笑著開口，不多說什麽。
溫落，已經在心裏和無憂好好的道別了，那眼中的內容，無憂看的明白。所以，不需多言，不要多言。
今日來寺裏接他們的，還有十三。十三，是一個她很想當做朋友的人。
昨晚，她已經跟康熙說過，以後在京城沒有朋友，是否能把十三當做朋友，可以一起聊天游玩的朋友，有事可以依靠的朋友。
康熙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，盡管他可以處處遷就她，可是涉及到異性之事，他仍舊是那種舊時思想，尤其他還是皇上，占有欲更是強的可怕。就像成婚的前一日她只是看到阿羽身上有根草屑，隨手就去幫他摘了。被康熙看到，冷了一天的臉。溫落也裝做沒有看出他生氣，坐在自己房間看著醫書，並不去解釋也不去哄他。
康熙是心知肚明阿羽和她是什麽樣的關系，溫落自認為沒必要去解釋。可是晚間的時候魏珠來找她去哄一哄康熙。魏珠說，皇上吃味暫且不論，你連哄都不哄不是擺明了不在意皇上的感受嗎？
即便是明白魏珠所說的，溫落這一次也沒有妥協，她說，如果不在意他我會嫁給他嗎？我知道皇上整日被你們成千上萬人哄著捧著受不得半分委屈，我從未覺得自己因為被寵愛就有什麽不同。可比起皇上的三宮六院，我身邊只有阿羽一個，即便沒有血緣我也待他如親哥哥一般。若皇上容不下他，想悔婚也可以，我不會有怨言。
此日之後，康熙恢覆了往常的樣子，兩人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。
如今，她又想奢求多一個可以依靠的朋友。哪怕她想做朋友的那個人是他的兒子，仍舊不能讓他放心半分。但是這次她身段極軟，昨夜在他懷中苦苦哀求，撒嬌耍賴什麽招式都用上。他才同意。
“那我去跟十三說幾句話，可以嗎？你昨晚答應我的。”溫落小聲在康熙耳邊說。
他臉色不好看，但還是嗯了一聲。
在溫落和十三走遠了之後，無憂低聲對康熙說道。
“皇上，老衲還有幾句話要同你說。如若真的有那麽一天，皇上請將溫落送回來吧。老衲照顧她，也能減去她的一些痛苦。”
康熙聞言只是一笑，不置可否，“朕會照顧好她。”他淡淡地說。
在溫落準備開口之際，沒想到卻是十三先開了口，
“我一直以為以為我們是一起知道你是女子的人，但沒想到皇阿瑪早就知道了。現在終於明白，皇阿瑪一開始便要帶你回京城，還幫你隱瞞身份，安排在溫府.....若是尋常女子，皇阿瑪不會這樣費心的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溫落問。
“我不知道，或許我們都很無奈......”十三低聲說。
“你認為我是被強迫的麽？”難道他以為自己喜歡他嗎？
“難道不是麽？”十三受傷的反問，“起初，你送我詞譜曲譜，卻都沒怎麽和皇阿瑪說過話。”
“不是。”溫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，“我不想做的事，沒有任何人可以逼我。選擇和你們回去是因為這是最好的選擇，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麽美好的女子，我做的所有選擇都是為了我自己更好的生活，而不是被情感所左右，更不是被逼無奈。所以，你不必為了我而獨自傷心，因為不值得，我心裏根本沒有你。你也不必替我傷心無奈，因為我不覺得不快樂。心意所向並非言語能及，起初說話少是因為我那時羞於表達，因為我是真心仰慕他。現在和你說這些只是因為我想和你繼續做朋友，永遠的朋友，你接受嗎？十三，你可以拒絕我，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朋友。”
十三沈默的看了她好久，然後點了點頭。
溫落在他點頭之後，說了聲：“好，一言為定。”說罷，轉身便走。
“溫落，你真的很殘忍。”十三忽然開口對著著溫落的背影說，
“一定要親口說出來麽？！心裏沒有我......一定要親口說出來嗎？”
“我若不說，將來你會受到更大的傷害。你知道你的皇阿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，我不想傷害我的朋友。”溫落腳步一頓，說。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馬車隊伍的人很多，除了一些女眷之外，那些太子阿哥基本都是騎馬而行。不知道為什麽，這幾日下來，每每溫落掀開馬車窗口的簾子的時候，都能看到太子在附近。每次她都是點頭一笑，打過招呼後便將頭縮了回來，看向另一邊窗口。不過，過了幾次之後，康熙便尋了個借口讓太子到另一邊去。但對同一輛馬車上的溫落，他什麽都沒說。
馬車上
“朕這幾天命人找的一些醫書，你看看吧！”康熙從一些剛被送來的書中抽出了幾本遞給溫落。
“有了任何能夠治好你的毒的新方法，告訴朕。”他淡笑著說完，拿起了一本書，獨自看起來。
“謝皇上。”她伸手去拿書。
聞言，康熙輕輕蹙眉，視線仍舊在書籍上，沒有說什麽。
一個人坐在裏側，一個人靠在兩邊的一側，一人手拿一本書，誰也不說話，只靜靜的看書。
因為是長途，所以馬車很大，車裏鋪了一層厚厚的被褥。若是累了，溫落便躺在康熙腿邊睡上一會兒。偶爾，他也會隨她一起躺上一會兒小憩。
馬車外
“青衫，趕明個兒爺教你射箭吧!”十五騎著馬，對從車裏面不斷向外探頭看風景的青衫笑著說。
“不想學。”青衫興致缺缺，有點想念溫落。
“爺射箭很厲害的！”十五拍著胸脯說：“前些日子皇阿瑪還帶著我們去演武場練習射箭了呢！”
“我學射箭有什麽用......”青衫無趣地說道，十五幾乎不會在青衫面前擺架子。所以，青衫面對他的時候會很放松，偶爾還會鬥鬥嘴，吵吵架，當做旅途無聊的樂趣。
“以後皇阿瑪狩獵的時候，你可以跟著爺一起去啊......”想了想，十五又說：“你還是先學騎馬吧！”
青衫想了想，其實十五說的也有道理。她說。
“那我家少爺需不需要學呀？少爺不學我學也沒用，我是要跟著少爺的。”
“你那心裏除了你家少爺就沒別人了是吧？！”十五立刻不滿的說。
他話一出口，青衫臉忽然紅了，偷偷看了一眼淩羽的方向，便放下了簾子，坐回車裏，不再言語。
另一輛馬車裏，溫落已經睡了一覺，睜開眼時康熙仍舊在看奏折。她翻了個身側躺著，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看著在專註的批閱奏折的人。
察覺到她的註視，他才側過頭看她一眼。
“歇一下吧！”她開口勸他。
“覺得無趣了？怎麽不看醫書了？”康熙開口問她，卻仍沒放下手中的奏折。
“這些醫書很好。”溫落把書放下，“不過對我沒用。”
“溫行遠的車上還有很多，朕只是沒有讓人全部拿過來。你若需要的話，朕命人全部給你拿過來。”
“我可不敢用醫書占用你放奏折的空間。”她笑說，“皇上，我雖然我的文采一般，但是從小到大，幾乎所有的醫書都被我看過了。所以不用再為我在書上費心了。”
康熙不語，又把註意力重新放到奏折上。
“魏公，還有多久才到？”過了一會兒，溫落向外面問。
“再過幾個時辰，快要天黑的時候我們大概會到江邊，到時候我們便去坐船......”魏珠回她。
過了一會兒
“到了麽？”
“還沒有”
......半個時辰後
“到了麽？”
“沒有......”
......又半個時辰後
“到了麽？”
“......”魏珠。
溫落爬到馬車門口，掀開簾子，笑嘻嘻的看著魏珠，“煩不煩我？”
“不敢。”
“我喜歡你和我鬥嘴的樣子。”
“你可真煩人吶！”魏珠如了她的願，安靜的時候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，不安靜的時候非找茬個沒完。
溫落在車門邊坐了下來，“他在皇宮的時候也是整日整日的批奏折嗎？”
“大半時間是。皇上每日寅時便起來早朝，每日戌時才休。”
溫落再不開口，就那樣安靜的坐著。
溫落再不開口，就那樣安靜的坐著。
不知什麽時候起，康熙已經放下了奏折，安靜的看著掀起窗簾只一味沈默的看著外面的人。
“落兒。”他溫聲開口，張開一只手臂，“過來。”
溫落看向他，搖了搖頭後又回過頭去。
手臂自她的腋下穿過，只微微一提便將她撈進懷裏，她也沒反抗，柔順的癱靠在身後。
“心疼朕了？”他在她耳邊親昵的問。
“有一點吧。”她並不掩飾，擺弄著她的手指，“我真不懂有些官員，芝麻大的事情也要匯報，無事硬扯，顯得自己有多勤政似的。”她在無聊時翻了幾本奏折，他也沒有阻止。也不需要阻止，因為她翻到第三本已經非常不耐煩的放下了。
“還知道為朕抱不平了。”他輕笑，“朕很高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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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等在寺裏，服飾華麗，地位應屬十三之上。
康熙讓溫落先回房，他則帶著那個男人去了隔壁。溫落聽到康熙叫他胤礽，那麽他就是太子。太子跟在康熙的身後，看了溫落一眼，眼神莫名，莫名的冰冷陰狠。
收到他的目光，溫落面色未改，腳步也未停，直接面色如常的回了房間。
她在想好像自己從未見過他，更別說是得罪。
溫落房裏。
“少爺，我們真的要和他們一起走嗎？”青衫邊收拾東西邊有些難過的問。
“皇上有我需要的藥，他可以保護我們，而且我已經嫁給他，自然是要跟他走的。不過伴君如伴虎，我們以後要小心謹慎些。”
“我看皇上對你幾乎是有求必應，應該不會輕易責罰你吧？”
“不要抱有這種想法，君無常情，新鮮期過了，可能做什麽都是錯的。”
“哦，那你明知如此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呀？”
“因為我喜歡他呀，還要趁他喜歡我的時候把藥拿到手。”
聞言，門外的兩人腳步頓住，沒有繼續向前。
“青衫，從明天我們和他們在一起之後，你只需要照顧好你自己，不要和那些阿哥頂撞，只要聽話的待在阿羽身邊就好。他們是皇族，我們是民，要註意身份。否則，沒人能救我們，知道嗎？”溫落溫柔的安慰她，“如果你不想走，也可以留下，我會經常回來看你。”
“少爺說什麽胡話，我只是在擔心以後我們還會像現在一樣自由嗎？”青衫又問。
“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時候，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，可以晚上去捉螢火蟲，也可以唱歌。這些事，沒有人管我們的。我們的處境沒那麽糟，青衫。”溫落對過分憂慮的青衫，無奈的笑了笑，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。
青衫沈默了一會兒，過會兒又忽然眼睛一亮，笑著抓住溫落的手說：“少爺，今晚我們再去捉螢火蟲吧？！你也去！”
溫落立時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退。
“還是你們去吧，太臟了，又是草又是泥的......”
“不行，我要你去！”青衫不依，起來要纏她。
“青衫，少爺真的不想去，你饒了我罷！”溫落不住的後躲，最後索性跑到院子裏。
可剛一出門便見到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，康熙的臉色仍舊是溫和的，好像即便聽到了她的話，即便她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救命的藥要和他回京，他也並不生氣。溫落有時候會疑惑，面前的這個人是真的不在乎皇權以外的很多東西，只要得到就好。還是，真的很包容她。哪怕她不那麽在乎他，在他看來也是很正常的。
康熙身邊的魏珠臉色顯然不是那麽好看，像是為她捏了一把汗的樣子。魏珠不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嗎？為什麽兩個人的反應如此不同。
“青衫，等一到京城少爺就主持你和阿羽成婚。不要整天玩呀玩的，和夫君你儂我儂也很有樂趣。”說完她撲到康熙的懷裏抱著他的腰，仰起頭討好的問，“是不是，夫君？”
康熙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臉，“朕讓溫行遠也收了他們，這樣他們的身份也好一些。他們成婚之日，朕也偷偷去湊湊熱鬧，送份祝福。”
“順便看我。”她接道。
“嗯。”
臨別之日，因解寺院門口。
“師父，想下棋的話，到京城找我。”溫落笑著對無憂說，不見不舍與憂傷。
“好。”無憂也笑著開口，不多說什麽。
溫落，已經在心裏和無憂好好的道別了，那眼中的內容，無憂看的明白。所以，不需多言，不要多言。
今日來寺裏接他們的，還有十三。十三，是一個她很想當做朋友的人。
昨晚，她已經跟康熙說過，以後在京城沒有朋友，是否能把十三當做朋友，可以一起聊天游玩的朋友，有事可以依靠的朋友。
康熙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，盡管他可以處處遷就她，可是涉及到異性之事，他仍舊是那種舊時思想，尤其他還是皇上，占有欲更是強的可怕。就像成婚的前一日她只是看到阿羽身上有根草屑，隨手就去幫他摘了。被康熙看到，冷了一天的臉。溫落也裝做沒有看出他生氣，坐在自己房間看著醫書，並不去解釋也不去哄他。
康熙是心知肚明阿羽和她是什麽樣的關系，溫落自認為沒必要去解釋。可是晚間的時候魏珠來找她去哄一哄康熙。魏珠說，皇上吃味暫且不論，你連哄都不哄不是擺明了不在意皇上的感受嗎？
即便是明白魏珠所說的，溫落這一次也沒有妥協，她說，如果不在意他我會嫁給他嗎？我知道皇上整日被你們成千上萬人哄著捧著受不得半分委屈，我從未覺得自己因為被寵愛就有什麽不同。可比起皇上的三宮六院，我身邊只有阿羽一個，即便沒有血緣我也待他如親哥哥一般。若皇上容不下他，想悔婚也可以，我不會有怨言。
此日之後，康熙恢覆了往常的樣子，兩人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。
如今，她又想奢求多一個可以依靠的朋友。哪怕她想做朋友的那個人是他的兒子，仍舊不能讓他放心半分。但是這次她身段極軟，昨夜在他懷中苦苦哀求，撒嬌耍賴什麽招式都用上。他才同意。
“那我去跟十三說幾句話，可以嗎？你昨晚答應我的。”溫落小聲在康熙耳邊說。
他臉色不好看，但還是嗯了一聲。
在溫落和十三走遠了之後，無憂低聲對康熙說道。
“皇上，老衲還有幾句話要同你說。如若真的有那麽一天，皇上請將溫落送回來吧。老衲照顧她，也能減去她的一些痛苦。”
康熙聞言只是一笑，不置可否，“朕會照顧好她。”他淡淡地說。
在溫落準備開口之際，沒想到卻是十三先開了口，
“我一直以為以為我們是一起知道你是女子的人，但沒想到皇阿瑪早就知道了。現在終於明白，皇阿瑪一開始便要帶你回京城，還幫你隱瞞身份，安排在溫府.....若是尋常女子，皇阿瑪不會這樣費心的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溫落問。
“我不知道，或許我們都很無奈......”十三低聲說。
“你認為我是被強迫的麽？”難道他以為自己喜歡他嗎？
“難道不是麽？”十三受傷的反問，“起初，你送我詞譜曲譜，卻都沒怎麽和皇阿瑪說過話。”
“不是。”溫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，“我不想做的事，沒有任何人可以逼我。選擇和你們回去是因為這是最好的選擇，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麽美好的女子，我做的所有選擇都是為了我自己更好的生活，而不是被情感所左右，更不是被逼無奈。所以，你不必為了我而獨自傷心，因為不值得，我心裏根本沒有你。你也不必替我傷心無奈，因為我不覺得不快樂。心意所向並非言語能及，起初說話少是因為我那時羞於表達，因為我是真心仰慕他。現在和你說這些只是因為我想和你繼續做朋友，永遠的朋友，你接受嗎？十三，你可以拒絕我，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朋友。”
十三沈默的看了她好久，然後點了點頭。
溫落在他點頭之後，說了聲：“好，一言為定。”說罷，轉身便走。
“溫落，你真的很殘忍。”十三忽然開口對著著溫落的背影說，
“一定要親口說出來麽？！心裏沒有我......一定要親口說出來嗎？”
“我若不說，將來你會受到更大的傷害。你知道你的皇阿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，我不想傷害我的朋友。”溫落腳步一頓，說。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馬車隊伍的人很多，除了一些女眷之外，那些太子阿哥基本都是騎馬而行。不知道為什麽，這幾日下來，每每溫落掀開馬車窗口的簾子的時候，都能看到太子在附近。每次她都是點頭一笑，打過招呼後便將頭縮了回來，看向另一邊窗口。不過，過了幾次之後，康熙便尋了個借口讓太子到另一邊去。但對同一輛馬車上的溫落，他什麽都沒說。
馬車上
“朕這幾天命人找的一些醫書，你看看吧！”康熙從一些剛被送來的書中抽出了幾本遞給溫落。
“有了任何能夠治好你的毒的新方法，告訴朕。”他淡笑著說完，拿起了一本書，獨自看起來。
“謝皇上。”她伸手去拿書。
聞言，康熙輕輕蹙眉，視線仍舊在書籍上，沒有說什麽。
一個人坐在裏側，一個人靠在兩邊的一側，一人手拿一本書，誰也不說話，只靜靜的看書。
因為是長途，所以馬車很大，車裏鋪了一層厚厚的被褥。若是累了，溫落便躺在康熙腿邊睡上一會兒。偶爾，他也會隨她一起躺上一會兒小憩。
馬車外
“青衫，趕明個兒爺教你射箭吧!”十五騎著馬，對從車裏面不斷向外探頭看風景的青衫笑著說。
“不想學。”青衫興致缺缺，有點想念溫落。
“爺射箭很厲害的！”十五拍著胸脯說：“前些日子皇阿瑪還帶著我們去演武場練習射箭了呢！”
“我學射箭有什麽用......”青衫無趣地說道，十五幾乎不會在青衫面前擺架子。所以，青衫面對他的時候會很放松，偶爾還會鬥鬥嘴，吵吵架，當做旅途無聊的樂趣。
“以後皇阿瑪狩獵的時候，你可以跟著爺一起去啊......”想了想，十五又說：“你還是先學騎馬吧！”
青衫想了想，其實十五說的也有道理。她說。
“那我家少爺需不需要學呀？少爺不學我學也沒用，我是要跟著少爺的。”
“你那心裏除了你家少爺就沒別人了是吧？！”十五立刻不滿的說。
他話一出口，青衫臉忽然紅了，偷偷看了一眼淩羽的方向，便放下了簾子，坐回車裏，不再言語。
另一輛馬車裏，溫落已經睡了一覺，睜開眼時康熙仍舊在看奏折。她翻了個身側躺著，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看著在專註的批閱奏折的人。
察覺到她的註視，他才側過頭看她一眼。
“歇一下吧！”她開口勸他。
“覺得無趣了？怎麽不看醫書了？”康熙開口問她，卻仍沒放下手中的奏折。
“這些醫書很好。”溫落把書放下，“不過對我沒用。”
“溫行遠的車上還有很多，朕只是沒有讓人全部拿過來。你若需要的話，朕命人全部給你拿過來。”
“我可不敢用醫書占用你放奏折的空間。”她笑說，“皇上，我雖然我的文采一般，但是從小到大，幾乎所有的醫書都被我看過了。所以不用再為我在書上費心了。”
康熙不語，又把註意力重新放到奏折上。
“魏公，還有多久才到？”過了一會兒，溫落向外面問。
“再過幾個時辰，快要天黑的時候我們大概會到江邊，到時候我們便去坐船......”魏珠回她。
過了一會兒
“到了麽？”
“還沒有”
......半個時辰後
“到了麽？”
“沒有......”
......又半個時辰後
“到了麽？”
“......”魏珠。
溫落爬到馬車門口，掀開簾子，笑嘻嘻的看著魏珠，“煩不煩我？”
“不敢。”
“我喜歡你和我鬥嘴的樣子。”
“你可真煩人吶！”魏珠如了她的願，安靜的時候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，不安靜的時候非找茬個沒完。
溫落在車門邊坐了下來，“他在皇宮的時候也是整日整日的批奏折嗎？”
“大半時間是。皇上每日寅時便起來早朝，每日戌時才休。”
溫落再不開口，就那樣安靜的坐著。
溫落再不開口，就那樣安靜的坐著。
不知什麽時候起，康熙已經放下了奏折，安靜的看著掀起窗簾只一味沈默的看著外面的人。
“落兒。”他溫聲開口，張開一只手臂，“過來。”
溫落看向他，搖了搖頭後又回過頭去。
手臂自她的腋下穿過，只微微一提便將她撈進懷裏，她也沒反抗，柔順的癱靠在身後。
“心疼朕了？”他在她耳邊親昵的問。
“有一點吧。”她並不掩飾，擺弄著她的手指，“我真不懂有些官員，芝麻大的事情也要匯報，無事硬扯，顯得自己有多勤政似的。”她在無聊時翻了幾本奏折，他也沒有阻止。也不需要阻止，因為她翻到第三本已經非常不耐煩的放下了。
“還知道為朕抱不平了。”他輕笑，“朕很高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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